时宴收回视线，看白暮和夏思远。
她脸上看不出是介意还是不介意，也不知道她眼底的平静背后在酝酿着什么。
夏思远对她是又怕又敬。
现见时宴沉默不语，也不好多问，只有压着心底的忐忑，加快车速。
等他们一行三人回到别墅，顾凛城已经回来了。
他穿着柔软的浅灰色休闲服，身姿挺拔的站在阳台上，静望着天空上由远而近的车，像是在专程等她。
时宴远远看着他，想他是不是专门为视频的事回来的。
这则视频的暴光在她的预料之中，却也确实没想好要怎么应对。
再次被世人瞩目不是她想要的，但事情已经发生，她不想逃避，更不会责怪谁，毕竟这是她当初的选择。
时宴走到阳台上，看望着自己的顾凛城。
她对视他浅灰的眸子，过会儿平静问：“是你公布的吗？”
拥有那段监控视频的，除了倦羽组织，大概就只有他了。
倦羽组织想毁了他，自然不会再放出后面的视频来。
顾凛城瞧着她内敛淡漠的神色，沉默半秒反问：“我要说是，你会离开吗？”
低冷的仿佛无所不能的嗓音，不同于以往充满气势与威严，现这平和中似还带点小心翼翼。
白暮和夏思远听到这话，相互看了眼，都等女孩的回答。
时宴暗中挑眉，打量柔和又冷锐的男人。
她舔着虎牙想了想。
“不会。”
柔软清悦的话，仍旧是以往的旷野与宁静，不见半分浮躁与不爽。
时宴说完再次问：“所以是你决定这么做的吗？”
把她卷进这场世纪战争中来，牺牲她的宁静来保全他指挥官的位置。
顾凛城看了她会儿，没有回答。
他瞧了下白暮和夏思远，转身进去屋里。
时宴他们跟着进去。
顾凛城打开光脑，看短短半小时就盖过自己的新闻，以及刷屏的视频。
视频中，脏兮兮的女孩收回抵在男人眉间的手指，再淡然接住空中的子弹。
她这与病毒还有死神博弈的场景，如同她握着手中的刀杀伐般，能将一切激烈冲突和惊心动魄变得平和优雅。
夏思远第一次看到这个视频，惊讶得张着嘴，看看屏幕里的人，又看看站在身边的人，不敢置信，心情复杂。
这就是他当初放进城的人？
开始他以为自己放了个无关紧要的平民。后边他以为自己放了个杀人狂魔。再后来他以为自己放了个祖宗进来。
现在，他觉得以上都不是。
他是放了个大佬进来，还是那种轻轻挥手，便能让人心悦臣服的大佬。
白暮刚在手机上看过视频了，可现在全息大屏幕上看，再一次受到震憾。
这种震憾超出他所学的一切知识，是任何一个学术领域都无法解释通的东西，让他感到错愕之余，更多是新奇。
而对比他们的反应，时宴脸上仍是漠得感情。
顾凛城看不知想什么的女孩。“要不喜欢，我可以让人清理这些信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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