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楚恒被炸飞，所有庲降军愣住了。
王爷，居然就这么死了？
尤其是楚恒跟前的士兵，一个个不敢相信你自己的眼睛。这可是他们的追随者，他们的精神领袖啊。
原来他也和普通人一样，经不起炮轰。
“主上！”
一群庲降将领冲了过来，可却发现，楚恒已经断气。
一时间，所有人都失去了斗志。
“别打了，对面的汉军兄弟别打了，我投降。”
“我们投降。”
“王爷已经死了，我们继续战斗毫无意义，投降！”
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，大家纷纷将武器举过头顶，跪在地上乞降。
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九州的百姓，林默见状，下令士兵停止攻击。
他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，一炮就轰死了楚恒。
敌人投降，倒是给他节省了不少炮弹。
要知道，每一枚炮弹的造价，都是在五十两银子以上。
炮弹的威力很大，可打出去的，都是钱啊。
看到庲降军投降，蛮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，纷纷看向一旁的乌戈。
此时，庲降军主动和他们划开了界限，这让蛮军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都给我起来！”
然而就在这时，一声粗暴的吼声从楚恒尸体旁传来。
只见程留孙翻身上马，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怒骂了起来，“王爷被贼人所杀，你们替他报仇也就算了，居然还要投降敌人，是何道理。”
“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，当以忠义为先。你们都是益南健儿，难道就没有半点风骨吗？”
“都给我站起来与敌人拼命，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！”
程留孙大声吼道。
士兵们被他说的面红耳赤，不敢抬头。
然而，却没有几个人愿意站起来。
拼命？不，那是送死。
汉军的战斗力太强了，他们根本不是对手。就算和敌人拼命，也不能为庲降王报仇。或许改成陪葬，更加恰当一些。
蝼蚁尚且偷生，谁不想苟活于世呢。
“你等，想要违抗军令吗！”
程留孙见愿意追随自己的人没几个，拿起马鞭便开始抽打那些跪在地上的军士。
然而，他们宁愿挨打，也不愿意去送死。
“违抗军令者，死！”
程留孙将马鞭换成了利剑，以此威胁军士。
此时，他们的士兵已经没有了斗志，内心充满了恐惧。此时若再激怒他们，恐怕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眼看着程留孙要杀人，楼穹连忙上前阻拦，“程将军，大势已去，何必在危难军士？”
程留孙怒视楼穹，“连你也贪生怕死？”
楼穹惨笑道，“我非贪生怕死之辈，但眼下这局势，就算所有人陪你抗争到底，能改变结局吗？何必再做无谓的牺牲！”
他接着跳上马，与程留孙并肩，“主上待我不薄，我愿为他尽最后一份力。”
“男儿丈夫，当如此！”程留孙点点头，带着愿意追随他的三百多人，向林默发起了进攻。
他们要用这种飞蛾扑火的方式，来证明自己的忠义。
有两名将领受到感染，加入其中。
“大将军，我们怎么办？”有蛮将询问乌戈道。
乌戈摆了摆手，“他们是去自杀，我们没必要一起陪葬。告诫所有将士，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他已经被林默打的没有脾气了，况且这一战是为楚恒，如今楚恒已死，也就没有了战斗的意义。
“主上？”
汉军这边，大家纷纷看向林默。
面对这些人的自杀式进攻，众人表示不屑。
这点人，他们分分钟就能灭掉。
吴平表示，他带无当军出战即可，但林默摆了摆手。
他倒是有些佩服程留孙和楼穹的勇气，被这二人的忠义感动。
当然，这也是一个扬名立威的机会。
若能以一敌四击败这些人，不但能够收服降兵之心，同时也能扬名，吸引更多英雄豪杰前来投靠。
于是，单枪匹马走上前，拦住了程留孙的队伍。
“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，但若输了，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程留孙和楼穹等人停了下来，看着林默，“什么条件？”
“你们四个一起上，倘若能赢我，我放你们走。倘若输了，在场的所有人，都得宣誓效忠于我。”
林默以手指去，虽然无风，却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袭来。
“主上！”
听到林默的话，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他居然，要一挑四？
吴平等人担心林默难以应付，赶忙上前。
然而林默摆了摆手，让他们重新退了回去。
在场最惊讶的，当属楼穹。
因为他和林默交过手，虽然败给了林默，但是被林默的流氓打法战胜的。如果有程留孙帮忙，林默肯定不可能是特么的对手。更何况，另外两个将领的实力也不弱，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将，宗师境界。
以一敌四，林默根本不可能有胜算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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