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山河还以为这事儿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，没成想却就这么僵持了下来。
傻柱虽然知道给秦淮如饭盒不对，可实在招架不住大灯的诱惑，陈雪茹看傻柱毫无悔改之意，便让何雨水在家里没饭盒的时候过来吃饭。
事情慢慢的院子里人都知道了，不过让陈雪茹没想到的是大家并没有鄙视傻柱，而是都把陈雪茹当成了傻子。
就连易中海都开始琢磨赵山河家里的情况，在这粮价暴涨，物资短缺的时候，还管别人家的妹妹能不能吃上饭，这陈雪茹和赵山河难道真的这么有钱么？
时间转眼就到了12月底，赵山河刚到厂里就被李廉洁叫了过去，到了办公室对方先给他倒水，后又递烟，就在赵山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图谋的时候，这位李主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“山河，这眼瞅着就到元旦了，你们采购部门准备了什么福利啊？”
这话问的赵山河满脑袋雾水。
“主任，这事儿不是得问姚科长吗？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，这事儿可不归我管啊。”
李廉洁其实昨天刚问过姚得才这个事儿，但姚科长直接就表明了采购科啥也发不出来，农村都要吃土了，城里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，什么吃的东西都采购不到，实在不行就发点洗脸盆之类的得了。
不死心的李廉洁知道赵山河有能耐，才有了今天这一出，不过他也没想到赵山河在他面前直接一推二六五，不过人家说的有道理，他只是个副科长，可管不到福利这块。
“山河我不瞒你说，老姚那边我问过了，他告诉我采购科那边啥也采购不到，就算厂里发福利也最多就能发点脸盆毛巾啥的，我知道你有能耐，要不你帮着想想办法？
我这阵子没少打听四九城里其他厂子元旦发什么福利，得到的消息也都是发不出来什么好东西，要是我们轧钢厂能发出来职工们满意的福利，比如一人来条鱼？
那我们这轧钢厂的后勤部可就能在四九城里扬名了啊。”
赵山河听完李廉洁的话真想拿桌上的烟灰缸拍拍这家伙的脑袋，这时候给厂里职工们每人发条鱼？就算他有也不敢发啊，你李廉洁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？
上面的那些部委就不提了，就连XXX和XXX（打正确的字就不让发，大家自己意会吧），也不敢说这么发福利的。
他要是敢这么搞，估计鱼刚拉到厂里，他就得被ZY调查部抓走了。
“主任，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，我前两天还去找乔老六了呢，他那边的东西也快断了，现在到处都困难，实在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啊。”
李廉洁和李怀德一比起来，那就是一个草包，要是李怀德看到赵山河这副表情和语气，就会知道这小子有东西但是不敢拿出来，可李廉洁却不这样想，他看到赵山河推脱之后，想了想现在四九城的情况，摇了摇脑袋回道。
“既然这样，那这个事儿就先算了，不过毛巾和暖瓶、脸盆什么的你得抓点紧，别到时候这些东西也发不出来。
要不然职工们闹起来了，这责任可就得你担着了。”
赵山河脸上笑嘻嘻，心里MMP，这李廉洁真是一点人事儿不干啊，又想马儿跑，还不给马吃草，你一动嘴是舒服了，可下面人就得跑断腿去办。
不过以赵山河去草原结识的人脉，弄到这些东西还真是再简单不过，大不了从静止空间里拿些兔子、野鸡去宴请一下有关联的领导，相信纺织厂和暖瓶厂的负责人看到这些东西肯定得把他供起来？
离开了李廉洁的办公室，赵山河就去找了姚得才，这事他得和顶头上司汇报一下，虽说姚叔不会以为他升了副科就目中无人，可他自己也得知晓进退，谁让他太年轻，坐的位置油水又太多呢。
到了姚叔的办公室门口，敲门进屋把事一说，姚得才也对李廉洁的做法感到不满了。
“这个李廉洁借着是李副厂长的亲戚，做事越来越过分了。
月初的时候你休假不在厂里没看到，他带着几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朋友想去小灶食堂吃羊，被食堂主任直接给骂出去了，这事儿闹的挺大，要不是李怀德出手他早就被撸了。
本以为他能长点记性，没成想他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，这事儿回头我得和李副厂长说道说道，让他注意点这亲戚别被拖累了。”
赵山河这才知道还有这一出，对李廉洁的行为更加反感之外，还想起了那些羊。
“姚叔，我拉回来的那批羊，现在怎么样了？
听说除了拉回来的第二天厂里做了顿羊汤，几乎就没再动过，厂里这是准备吃到明年冬天啊？”
姚得才闻听赵山河问起了这事，并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起身开门看了看走廊，见没人偷听之后才把门关好回到座位上。
压低了声音对赵山河说道。
“你拉回来的那140只羊，据我所知在你休假的第一天杀了7只给职工们做了顿羊汤之后，就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去了，不过从月初到上周末，后勤那边统计小灶厨房已经宰了10多只，都被杨厂长用于招待各个兄弟工厂和下面分厂的领导。
要是按照这么个吃法，估计年前还得消耗不少，谁让过年之前还得有不少上级领导来调研和检查呢，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，可别说出去啊。”
赵山河听完姚叔的话，心都凉了。
他还以为这些羊有20只给领导们享用也就差不多了，谁知道杨利民胆子这么大？
要是按照这个吃法，最后工人们能吃到40只就不错了，剩下的100只都是厂里领导独享。
“姚叔，杨厂长他这么干，就不怕上面来调查吗？”
姚得才嗤之一笑，心道赵山河还是太年轻。
“山河啊，这厂里的东西虽然是国家的、人民的，可管理权在杨厂长的手里啊。
人家拿出来招待上级领导，关系不错的各厂厂长，理由都不用想，就说一切都是为了厂里明年的工作业绩，谁又能说什么？
再说你当就我们轧钢厂一家这么干吗？
和你一起去草原的其他厂，估计也是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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