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出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。
叶莲是越来越紧张和忐忑了，盼着分数出来，又害怕分数出来。
叶莲知道，曹蓝杉的目标是清大或者是京大，是全国学子最希望去的最好的大学，为着这个目标，他甚至除夕和大年初一都没休息过，这万一分数不如预期，那他不是很失望很难过？
考试出来后，曹蓝杉的估分是660至680之间，对清大和京大没有绝对的把握，但是又心存希望。
到了出分数的前一天晚上，叶莲就有点心神不宁了，心里面老留意着自己的电话。如果曹蓝杉的分数能达到清大或者京大的分数线，那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接到电话了。
到了晚上十一点多，曹蓝杉里突然有电话响起，叶莲的心砰砰跳，心想莫不是清大或者是京大打电话来了？
但电话很快结束了，想象中的曹蓝杉欢奔而来高呼好消息的场面并没有出现。
那刚才是谁的电话呢？
原来是曹蓝杉的班主任打来的，问曹蓝杉有没有接到清大或是京大的电话，如果接到了就第一时间告诉他。
班主任也是对曹蓝杉寄予了厚望的，特地打电话过来问。
按理说，如果分数够高，这个时候应该有电话打过来了，但一直没有等到。
叶莲隐隐地感到希望会落空，不过还是抱着希望，心想没准电话会在梦中响起呢？
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全家人醒来，还是没有电话。
这时叶莲已意识到，没戏了。
叶莲随意地打开手机，曹蓝杉班上的家长群里很是热闹，有一长串的未读信息。
叶莲点开一看，原来是梁子阳的妈妈在群里发红包。她是昨晚深夜就在发红包了，说明他们那天晚上就接到清大和京大的电话了。
一家欢喜一家落寞。
叶莲一边恭喜梁子阳，一边担忧曹蓝杉。
曹蓝杉与梁子阳两个，彼此加油，互相鼓励，平时一起扎根课堂，周末一起泡图书馆，一起立下雄心壮志，要一起去清大京大。
但是，现在，梁子阳成功了，但是曹蓝杉却是失败了。
而且，曹蓝杉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成绩，现在还不得而知。
叶莲开始有一些不安的想法。
俗话说，不怕一万，就怕万一。
万一儿子意外考砸了，与平时的成绩相去甚远，那该怎么办？儿子一家不能如愿考入清大京大了，他能接受这种打击吗？
但叶莲没有让这种不安写在脸上，她装作很很轻松的样子对曹蓝杉说，清大京大去不了就去不了吧，我们等着看成绩就好。
还没到查分的时间，好些亲朋好友就打电话来问了，这就让叶莲更加地紧张。
全家人都在等待着查分时间的到来，那心情，就好像是在等待发令枪响。
查分时间终于到了，叶莲却紧张地不敢打开手机。
她在厨房里摸一下这里摸一下那里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，感觉手指头都在发抖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叶莲尖着耳朵听动静，曹学谦或者是曹蓝杉查到分数后，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告诉她的。
曹蓝杉出现在厨房门口，没说话。
“分数还没出来？”叶莲紧张地问。
“出来了。”曹蓝杉脸上看不出欢喜或是忧伤。
“多少？”叶莲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。
“673，排名156名。”
那还好，还在估分区间内。
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，叶莲赶紧恭喜儿子，虽然她知道，没能和梁子阳一样进清大京大，儿子心里肯定会有很大的失落和遗憾。
叶莲也是很遗憾。
但进清大京大是何等的艰难，整个省七十多万的考生，而清大京大分别只招120人。
曹蓝杉终是与清大京大失之交臂！
但曹蓝杉这成绩，已经很是让叶莲和曹学谦自豪了，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。
*
接下来就是填报志愿的事情了。
曹蓝杉最想去的是京大，他对不能去京大心存不甘，他了解到，京大的提前批招生分数会低一点，他又怀揣希望通过填报提前批进入京大。
那么什么是提前批？提前批会有些什么专业呢？曹蓝杉能不能进入到京大呢？
提前批是正常批次录取之前的一个录取批次。
一些名校把一些不太好的专业放到提前批，以名校光环吸引一些分数达不到正常分数线的学生填报。
这一年，清大的提前批是核物理，而京大的提前批是小语种。
曹蓝杉很纠结，虽然专业不喜欢，但学校是梦寐以求的啊。
曹蓝杉又想，可以先进京大，然后转专业，但后面一了解，不能转专业。
但曹蓝杉还是不想放弃，他年轻气盛地认为，不转就不转，他可以辅修第二专业。
叶莲觉得曹蓝杉想得太过天真。
能进京大的都是些什么人？那都是全国金字塔最顶端的人。能学好自己的本专业就已经非常不错了，还有余力搞第二专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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