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老师的声音，让其余同学的目光，瞬间就落到了王澈身上。
王澈走了出来。
众人目光再次汇聚。
精神力，涉及到脑域灵魂，在科学前沿，也是十分神秘的。
他们每个人，都能感受到刚才郑老师那宛若汪洋大海般的精神冲击。
很玄，用语言难以描述清楚。
但，绝对很可怕。
那种灵魂颤栗的感觉，直接影响到大脑，全身软麻，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郑老师看着王澈走来，微微点头。
这种眼神对视，其实只是精神力最基础的运用。
对这些十八岁的少年，他其实啥都没干。
只是稍微动用精神力，形成一种气势威压而已。
还谈不上强烈的精神冲击。
“准备好了？”郑老师问道。
“好了。”王澈点点头。
王澈想看看郑老师的精神力是个什么水准。
刚说完，下一刻，郑老师目光似电，一股强横的‘势’便从他的眼神中，散发而出。
王澈目视前方，能感受到一股明显的压力，从四边八方包围而来。
那气势，似有虚形，如凶兽般，咆哮着，震颤灵魂。
王澈灵魂中，那一缕如萤火般的神念，闪烁肆动。
‘这位郑老师的精神力很扎实…形成的气势不同于那些军部的契魂师，也不同职业契魂师…’
王澈心中思索。
气势，不仅和一个人的精神力有关系，还和一个人的经历遭遇，以及地位，整体实力都有关系。
只不过，正常情况下，精神力是直接影响到每个人散发的气势。
郑老师的气势，有血腥，有痛苦，有悲痛，有冷漠…所形成的气势，更是冰冷刺骨，像是布满棱角的冰海。
他的精神力，也是如此。
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。
王澈慢慢承受，目光直视，身躯岿然不动。
王澈也有气势。
不过，他的气势，就不只是和精神力有关系了。
只是，那般气势，王澈是不会施放出来的。
一旦施放出来，那就太明显了。
像是之前，王澈御剑而行，李彦明都能感觉不简单。
就是因为王澈御剑太多次了，稍微展露一点当年练气筑基时御剑的风度，都能让李彦明感觉很不一样。
只是那时候，李彦明只是以为是王澈颜值的原因。
若是登仙境大修士的气势，哪怕只是稍微释放一点，也绝对会让人怀疑他天才少年的身份。
气势这种东西，不是天才就能拥有的。
天才可以什么都懂，可以什么都会。
但没有时间和经历的沉淀，没有达到一定的地位，没有登顶一定的高峰。
再天才，都未必能养出来真正的气势。
随着王澈面容不变，如雄山般丝纹不动。
郑老师脸色微微变了。
其余同学也是变了。
1秒，2秒…5秒…
几个呼吸之间，王澈依旧没动。
‘好小子！’
郑老师心中吃惊，‘能坚持这么久？林曦家庭背景非凡，从小的环境教养极好，加上身边的人大都身处高位，受其影响，长此以往，自小就能温养出淡弱的气势，对同龄人来说，没有几个能与之相比的。’
‘其精神力也受到了强者的指点，就算没有修炼，也通过其他的办法，锻炼过自己的精神力。’
‘才堪堪能坚持五秒。’
别小看着短短五秒。
郑老师毫不客气地说，天心城所有的高三学生，能在他此时的精神气势注视下，超过五秒的，不超过五个。
寻常学生，顶多一秒。
两秒那就是意志力强，能强撑下来。
超过两秒，那绝对是精神力超过常人了。
没经过训练，能坚持五秒，不仅是超过常人，而是天赋异禀了。
‘应该差不多了…’
郑老师沉吟道。
然而，王澈那边却并没有任何变化。
一直到过了七秒。
王澈后退两步，表示自己不行了。
郑老师这才收回气势。
“嗯，我只能坚持这么久了。”
王澈咳嗽一声，有些虚弱的，但依旧淡定的返回了原位。
郑老师：“……”
他感觉不对劲，但又说不上来。
这种感觉……很微妙。
就像是和美女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后，意气风发的问美女：我很强，你是不是不行了?
美女却很平静的回答：嗯，我不行了。
“郑老师，老王这坚持六七秒，是个什么水平？”
这时，许海峰突然问道。
“是你们两三年后或许能达到的水平。”
郑老师看了众人一眼，淡淡道。
然而，众人不惊反喜。
“卧槽，我和王澈就两三年的差距？不大啊！”
“四舍五入，我感觉我也是天才了。”
“我能坚持两秒，是不是一年就能达到？这么说来，我就是半王的水平啊？”
“你们逻辑好强啊，自愧不如…我感觉差距巨大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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