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年来，知天命想要诛杀的人，就没有不成功的。”管事的感慨道：“我真想见一见那位令知天命都焦头烂额的神人。”
穆安乐饶有兴致道：“没错，我也对那人特别有兴趣。”
司晨染看了眼远方巍峨的城池道：“那便是折柳城了吧？”
管事道：“对，没错！真是没想到这两头灵兽的速度那么快。平日里它们懒洋洋的，从来不肯露出真本领。也就是遇到了陈染你，它们为了表现才会用那么快的速度。”
司晨染夸奖道：“它们真乖。”
两头灵兽听懂了司晨染的夸奖，高声叫了起来。
管事嘀咕道：“它们平时可不听话，还是得看人。就算是训练有素的驯兽师，它们都不一定会给面子。”
司晨染微微一笑，心里倒是没有因为管事这番话而有所骄傲。
她如今能够有这水平，还是因为萧子净给她的。
别人给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收回，她现在用着便利，但是也不能将这便利视作理所当然。
“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。”穆安乐欢喜地说道，“陈染，到时候你看我眼神行事。”
司晨染道：“看情况吧。”
穆安乐脸上的笑容褪去，委屈道：“你这还是不信任我啊。”
“万一你兴致上来了，让我做奇怪的事情，我总不能照做吧？”司晨染白了穆安乐一眼，穆安乐这人的玩性很大。
或许穆安乐在关键的时候会控制住自己的玩性，可若是不会影响到大局，穆安乐肯定会选择玩得开心。
她之所以想进折柳城，不过是希望能够得到那灵石提升自己的实力。
知天命的人还在到处搜寻她的存在，她哪里有功夫配合穆安乐玩乐。
穆安乐嘿嘿一笑道：“好吧好吧，我就不勉强你配合我了。”
管事的看看司晨染，又看看穆安乐，觉得有些头疼了。
这两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默契，二人直接进了折柳城，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，他不也得遭殃吗？
“两位，你们行事要慎重啊。艾城主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，死在她手里的人，不计其数。”管事忍不住提醒二人，“以前不少人想要潜入折柳城探听消息，最后都不得善终。那些被一招毙命的人便不必说了，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连皮都被扒下来的下场。”
穆安乐一点都不害怕，他道：“有什么关系呢？反正最后死的人肯定不是我。”
管事看穆安乐成竹在胸，便看向司晨染。
司晨染道：“若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把握，我便不会去了。”
穆安乐抚掌大笑道：“可不是，这年头有多少人会傻到明知前面是死路，还往前行的？”
管事的心说，那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心高气傲，觉得自己肯定可以成功，哪里知道自己会丧命？
“管事，你还是好好控制自己的表情吧，到时候若是你露出了马脚，我们会被围攻的。”司晨染说，“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。”
管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，让自己打起精神来。
他可不想英年早逝，就算是现在坐在一条危险的船上，他这边也绝对不能出事。
他得想一想，若是司晨染和穆安乐出了什么问题，他应该如何自救。
折柳城的外围有阵法，阵法释放出了雾气，令整个城池在云雾间若隐若现。
缥缈的雾气给折柳城增添了朦胧感，让人觉得这座城池就和海市蜃楼一般，仿佛只是人们的错觉罢了。
司晨染对穆安乐说道：“这里有阵法，穆安乐，你知道怎么离开吗？”
“我大概……会乱来吧。”穆安乐嘿嘿一笑，“我可不是阵法师。”
“那我教你好了。”司晨染将进出折柳城的方式说给穆安乐听。
穆安乐记牢，道：“我记下了。”
管事的用奇特的目光看着司晨染，他奇道：“陈染，你不但会炼丹，你还会阵法？”
这天底下会炼丹的人不算少，但是精通的少。
从司晨染和方柳的炼丹比试看，管事确定司晨染必然精通炼丹。
这天底下会阵法的人也不算少，但是能够一眼看明白折柳城阵法的人少。
司晨染不但精通炼丹，还精通阵法，再看司晨染的年纪，这绝对是天才了吧。
管事的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，心说自己的手气那么好，随便捡了一个路人都那么强，就应该去赌一把，没准现在能赢许多灵石。
“都会一点。”司晨染神色平静地应了一声。
穆安乐撑着下巴，说：“你这种人就是太谦虚了，你知道吗？做人太谦虚了，会被打的。”
管事认同地点了点头，要是外人听到司晨染这些话，多半会觉得司晨染这是以退为进的自夸吧。
有时候，谦虚过度了，就是骄傲。
飞车穿过了浓雾，很快到达了折柳城的城门口。
城门口的侍卫百无聊赖地站着，瞧见马车过来，都不免抬起了脑袋看过去。
他们都认识这辆马车，知道是红袍男子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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